一言

我的花开不出来Fufufu

凌晨不知道几点,阿甲敲了我的门。他向来不被繁琐的礼节所束缚,敲门声也毫无节奏感。声音很大所以我醒了,然而实在太过烦心所以没去理他。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指节敲击门板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的手指因敲门而炸裂开的场景。
阿甲一直没说话——这和他一贯的形象有点对不上号。他应当是个黑白分明的人,浑身尖刺不知收敛,与这般优柔寡断又爱钻牛角尖的我不同。
他敲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放弃了。可我没听见他从我房门前走开时拖鞋擦着地板的声音,仿佛他拥有什么超能力,让自己飘起来了。
于是剩下的时间我都用来思考这个问题,敲门的是阿甲吗?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如果不是他是谁呢?假设方才这地方确实只有我和阿甲,那外面的人会是谁?是我吗?那在房间里躲被窝捂住耳朵的那个人又是谁?

我离开房间之后看见阿甲的房门紧闭,像是还没醒。我拐了个弯走进客厅时,看见了一张素未蒙面的新面孔。他坐在客厅那张很旧的深绿色沙发上,沙发表面那层人造皮掉了不少,露出颜色更浅的布面来,很是难看。

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当他看向我时,我竟开口说话了。
我说,我等你很久了。像和某位老友见面时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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