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

我的花开不出来Fufufu

【尼吉】被炒过的种子

|ACCA13区监察课:尼诺x吉恩同人|私设+OOC|第一人称,纯粹个人臆想|

 

被炒过的种子

 

 

 

如今的我说起15岁的那场相遇,总还是多多少少放不下。

当时身为少年人的我乖僻且不合群,满脑子都是如今看来理想至极完全不可能实现的想法。我早熟得不愿与其他同龄人“同流合污”去争取些什么我觉得没有必要的东西,一边构想着我的乌托邦。

我一面对同窗们嗤之以鼻,一面又不得不随波而行。

不得不说这的确说不上是什么美好的日子——当然这全都是在遇见吉恩之前的事。

我和他并不在同一个班级,只能笼统地说我们是同级生而已。不过我倒是不止一次在同班同学的口里听到他的名字,吉恩·奥塔斯——他们说这人不是什么好家伙,说他是个到处惹事打架的不良少年,还说他在国中也是臭名显著,从街头打到街尾,是这一片的大哥级人物;还说连高年级的学长都不敢惹他,要给他端茶倒水。

起初我还没见过吉恩的时候,类似的流言就像瘟疫一样以惊人的速度传染开来。不过对我来说这也也只不过是一个空有的姓名罢了,如同给你递上一张名片的陌生人,过了一会你就不会记得他的长相他说过些什么,那人于你来说不过就是一张薄薄的纸片,或者也就是一个玩笑,说过就算了,没人会放在心上。

 

然而,这张纸片就在我被不知名的哪个不良组织堵在巷子里的时候,突兀地从天而降,迅速膨胀、长出血肉,迈出步子,然后稳稳地站在那群人背后。那时我的耳机里还放着一首外语歌,吉恩·奥塔斯就随着足以把血管引爆的BGM登场了。

他单手拎着背包,另一手揉了揉金色的短发,身上的校服除了松垮了点之外还算是整齐,一副和其他学生放学回家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放松姿态。他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但我没听太清楚,可能是“你们挡我的路了”类似的话吧。然后那些穿的奇奇怪怪的非主流少年就赶忙跑了,最后那个跑得也太过匆忙了,和耗子碰上猫没什么区别,还掉了一只鞋子。

他浅蓝色的眼睛看着那群人跑了出去,这巷子一下子也清净不少;他的目光又转移到地上那只被遗落的鞋子,轻轻地说了一句:“真浪费啊。”就径直走了。

其实我在慢慢走回家的路上才想起来那个人应该就是那些猴子嘴里的吉恩·奥塔斯。金发蓝眼的同级生,且能让那些人这般落荒而逃的,估计也就是他?不过我向来对身边的人际关系不太敏感,因此也不敢随意下定义。

如果是的话,这人未免和流言差的有点多了吧,我回想着几个小时前的“救世主”,他看起来好像一直都是慵懒的,眼眸和身体都说着我无所谓啊这样的话,和那些浑身奇奇怪怪气息的不良不一样。

他看起来浑身都裹着柔软的棉花,好似亲近的人去戳一戳他也不会怎么样。如果这是伪装的话,那这个少年人未免也太过真实了。

说到底,那是不是伪装又如何呢,这根本与我无关不是吗?

我就在这样用思绪织成的网里安然入睡了。

 

 

之后我也不知道是我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

有天中午,班里其他人都去食堂了,教室里就只剩下我一人。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我也收拾收拾打算出去买点什么吃的。到走廊里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窗台看风景的吉恩·奥塔斯。他的视线一直都往外、在层层叠叠的绿叶空隙中延伸到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斑驳的光斑浮在他身上,点缀着金黄色的头发和浅蓝的眼珠。微风拂面,这光也撩人地慢慢摇晃,看起来慵懒惬意。

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魔力,我不禁停下脚步看着他。

过了大概半分钟,被我注视着的的他才偏过头来,与我四目相对。

他大概是有些不耐烦的,眼里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后迅速浮上了你是谁、为什么打扰我、快滚之类的语句,哪怕他什么都没说。如今我才觉得,当年还是年轻啊,什么都不懂得掩饰,喜欢也好厌恶也好,什么都在脸上眼中摆着。

——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于是我在这个时候不知怎么魔怔向他自我介绍起来,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尼诺是吧,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然后他又说,他的名字是吉恩·奥塔斯,“我们班就在你隔壁。”他朝自己的课室看去,然后又落到我身上,视线来回打量我几次,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啊,我有些惊愕但也竭力压下。“我也这么觉得”,我这么说。然后结束了这次愉快的对话。

我们的结识俗套得不得了,却正如同那些小说里所写的,我们被彼此吸引,然而成为了朋友。

我们是同类。

 

 

我结识了吉恩之后,慢慢从他嘴里证实了那些流言——的一部分。那时已是七月流火的夏季,热的不可思议,然而这已经是我们留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个夏天了。吉恩对待备考也不是那么认真,他就是属于那种懒得写过程、只写答案的学生,结果在考试中总是被扣些分数。他嚼着嘴里的薄荷叶一边看着那些烦人的题目,没过多久就放下书本,在一旁看着我做题。我对他的视线感到有些困扰,只能一边写卷子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问到他初中时期的事情的时候,这家伙轻描淡写的说,哦那时候,大概就是天天打架吧。

虽不是什么让人跌破眼镜的事情,我早就猜到这不是空穴来风。不过我几乎每天都见到他,我们一起上学放学,倒是从来没见过吉恩打架。

那时我妹妹一直被他们缠着,所以我警告他们不要欺负我妹妹,吉恩这样说。

我去过几次他家,也见过他的妹妹萝塔,萝塔是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和吉恩长得很像,都是金发蓝眼,像个洋娃娃一样精致。

好奇心驱使我又问多了几句,得知除了为妹妹出头打架之外,其他都是他人一传十十传百臆想出来的枝叶之后也就没再问了。

吉恩可能觉得有些困,在我旁边趴下来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摘下耳机放在一旁,听着他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也觉得有些倦了,于是也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的后脑勺。

我就这么傻乎乎地看了一下午。

 

 

那天晚上我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和大多数人不同,我发现自己比起少女们曼妙的曲线,我更喜欢男生打球时运动衫下的腰肢——或者更通俗易懂一点,我更喜欢吉恩。

这真是个了不起的大发现,于是我整晚都没睡。

第二天见到让我整夜失眠的罪魁祸首时,对方看着我的黑眼圈说,尼诺你真是刻苦啊。

我竟无语以对。

 

 

 

 

 

 

 

说起来,我倒是突然想起高中毕业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往我的柜子里塞了一包向日葵种子。我在毕业礼那天把这些都小心翼翼地种到阳台的花盆里,说来奇怪,这都过了十多年了,那花盆还是光秃秃的。

后来我和吉恩一起去书店闲逛时,看到一本儿童绘本,不知怎的我就翻开来看,那个诚实的说国王的种子不可能发芽开出花朵的孩子让我一下子惊醒过来。

那种子大概是再也不可能发芽了,从一开始就是。

 

 

 

 

 

 

啊?之后?你说之后?

我还能说些什么?我还能做些什么?

再往后的十余年我也就只能竭力压抑住自己,我和他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不然也不会被派去监视吉恩了不是吗。

我不禁笑出声。

我们是挚友,是损友。

或许在酒精的麻醉下我才会偶尔想起心底的这颗被炒过的种子,也只能是这样。

 

表白?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这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不可挽回了。我们的关系会破裂,就算吉恩不在意,说我们还是好兄弟,我也会觉得我们之间有些什么隔阂。

我不敢说,我不敢去听。

吉恩有自己喜欢的人,这很好,真的我觉得这样很好。

不管对方多么遥不可及,他至少还有奋力一搏的机会。

而我?嘛,也就只能这样而已。

 

 

如果我的表白不能令吉恩欢喜,那我对此是绝口不提的。

所以啊,我想这个秘密大概是要埋藏一辈子了,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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